第(2/3)页 “他祖大寿当初不过是一名逃将,还被怀疑与后金有来往,我被派去督师辽东,让他负责修筑宁远,结果呢,他消极怠工,期间我曾动过心思处死他。” “后来在袁崇焕的请求下,才逃过一命,所以他和我的关系,其实没有那么和善的。” “而且在我督师辽东的三年之中,祖大寿也因此晋升极其缓慢,他是在袁崇焕任督师期间才窜起来的,如今陛下让我给祖大寿写亲笔信,恐怕会适得其反也不一定。” 李邦华却是搓了搓手指,“那我就不晓得了,也许陛下还有其他的意味在其中也不一定。” 孙承宗没有再接话茬,但他听得出来李邦华话中的意思。 皇帝到底是什么心思? 难道是想对祖大寿他们动手? “既然陛下让我写,那就由我来执笔。” 终究孙承宗点头,而李邦华闻言也连忙,“阁老,我来给您研磨。” …… 辽东,锦州城。 祖大寿自己的情报系统不断的将信息传进城中,祖大寿眉头拧在一起,“大明大败蒙南六部?” “已经确认过了,察哈尔亲王额哲被俘,正押往京师。” 说话的是他手下的参将,同样也是祖大寿的义子。 祖可法。 祖大寿目光灼灼,沉默了一会儿说道:“果然,我担心的还是出现了。” 而且还是在满蒙联军已经到达的时候,依然战而胜之,但这对于祖大寿来说,却不见得是个好消息。 作为“祖家将”中最年长的长辈,他在辽军中的声望和地位都很高。 其部下辽将也都以他为团结的纽带,唯其马首是瞻,关宁军中,即便不姓祖,也多是他的亲友,比如吴三桂就是她的外甥,而这一切的源头,其实还是和崇祯二年的己巳之变。 当初袁崇焕被捕入京,关宁军的将士中弥漫着一股不满又恐惧的情绪。 祖大寿直言:“袁既被执,辽兵东溃数多,皆言以督师之忠尚不能自免,我辈在此何为!” 以此引发哗变。 哗变发生后,明朝政府在关宁军中的威信迅速下滑。 “义父,您的意思是?” 祖大寿淡淡的说道:“以前温体仁任首辅的时候,我是不担心的,现在换上了孙承宗,我们就不得不防了。” “为什么?”祖可法不解。 “孙承宗第一次督师辽东,压的三年没有升一级。”祖大寿脸色难看的继续说道:“己巳之变后,袁督师被凌迟,孙承宗第二次督师辽东,亲自在城外候着我,这才有了我整兵入关。” “可回来是回来了,但彼此不信任却是始终存在。” “后来,我与时任辽东巡抚的丘禾嘉发生矛盾,于是联合辽东不少人一起罗列了丘禾嘉贪秽等罪名,准备上疏给陛下,却被孙承宗强力压制了下来。” “如今,他成了当朝首辅,我本来就有所担心,如今大明又有了一支如此强劲的队伍,我们的处境就不妙了。” 作为辽东“祖家将”的掌门人,他希望大明好,但却不希望大明太好。 因为大明一旦形势彻底好转,朝廷解决了内忧外患,便会将目光盯在他们的头上,大明朝是不会允许有他们这样养着大量私兵的将领长期霸占辽东的。 他们存在的意义便是据止满清,如今四大营战力如此之盛,便说明他们可以被替代。 可以被替代,对于他祖大寿来说,就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信号。 “你先出去,我自己静一静!” 祖大寿摆手,祖可法闻言立即会意,轻手轻脚的离开。 …… “这……怎么看上去,像是走回去的路啊!” 襄王爷此时的脸色也是极其的难看,好不容易走了几百里,出襄阳进河南,现在却要走回去的路,这让他如何不急。 “咦,我和你说话呢……”襄王朱翊铭拉了拉崇祯,后者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。 他被裹挟在张献忠的队伍之中,目光死死地盯着张献忠,一股愤恨的火焰在升腾。 崇祯九年,也就是去年,张献忠攻占了凤阳,焚烧了皇陵,砍光皇陵的几十万株松柏,还拆除了周围的建筑物和朱元璋出家的龙兴寺。 以致于他披麻戴孝,跑到太庙放声大哭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