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孟青葶抱住河伯的腰,将脸埋入他的胸口。 “夫君……怎么才来啊,妾身等了好久好久……” “等得好害怕……” 我苏醒在一个陌生的时代,举目皆是陌生的土壤。 熟悉的一切都已灰飞烟灭,我以为连你……也一样。 我禁锢在树中,无法言语,只能靠着对你的思念度过每一个白日与黑夜。 当我终于自由,沧海桑田,斗转星移,唯我一人守着回忆,举目无亲。 “你来的真慢。” 她小声嘟囔,孩子气地抱怨。 河伯收紧双臂将爱人嵌在怀里,好脾气地道歉:“对不住,叫夫人难过了。” 他没有说自己在阴间度过的枯燥的岁月,没有说独自守着忘川河来来回回的孤独无望,更没有提及一星半点内心的灰暗与煎熬。 仿佛只要能再见到心上人,只要能再将她揽入怀中,过往经历的所有难过,都不值一提。 这就是爱情吗? 旁观的林冢有点搞不懂,他捅捅云不禄,眼带询问。 然而云不禄也不知道。 他虽然成过亲,有妻有子,但与妻子是政治联姻,相敬如宾,至多称得上亲人,万万达不到爱情的程度。 况且他死的时候才三十出头,娶亲又比旁人晚些,与妻子相处的时间不多,根本连亲情都还没培养多少出来。 没有经历过,自然无法评判什么。 讲真,这孟女士和易先生满打满算才认识了五年,其中一年还是书信联系的,面都没见上。 而且据孟青葶所言,她怀孕之后与夫君相处的时间少了许多,这么算下来,两人认识相处的时间可能连四年都不到,怎么就能产生这么深厚的感情? 难不成是天赋异禀? 母胎单身几百年的小林哥表示迷惑。 有妻有子但不知道情为何物莫得感情的云先生表示迷惑加一。 好吧,突然发现执绋客栈里头一堆光棍呢:)。 这么一会儿工夫,孟青葶与河伯的情绪稳定下来,不再互相抱着哭了。 夫妻俩在待客厅公共区域面对面坐下,对视着谁都不愿先移开目光,也不舍得。 谁都没有率先开口,只是这么对坐着看对方,好像就十分令人满足了。 地老天荒,天涯海角。 最终林冢看不下去了,忍不住出声: “咳,二位,冒昧打扰一下,您二位有话直说,单这么看着多没意思?” “放心,客栈这边不会监听二位的谈话,想说什么就说,不必顾虑。” 说完小林哥快速匿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