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……他早知道她在外面?! 黄初礼有些窘迫地推开虚掩的房门,端着牛奶走了进去,强作镇定,试图掩饰刚才的失态,语气带着一丝嗔怪,却也软糯:“你……你早就听到我脚步声了?怎么也不出声?” 蒋津年缓缓转过身,深邃的目光落在她泛着红晕的脸上,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只是重复了一遍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:“为什么要偷看我?” 黄初礼被他问得心跳更快,但想到秦愿的话,想到自己“正宫”的身份,那股莫名的底气又涌了上来。 她仰起脸,迎上他审视的目光,清澈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狡黠和理直气壮的反问:“蒋津年,我看你,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?怎么能叫‘偷看’?” 她的话语大胆而直接,带着一种宣告主权的意味,让蒋津年微微一怔。 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,她明明脸颊绯红,眼神却亮得惊人,带着一种他无法招架的、混合着羞涩与勇敢的光芒。 见他没有立刻反驳,黄初礼心中的勇气又增添了几分。 她端着牛奶,一步步向他走近,在距离他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,遵循着秦愿“温水煮青蛙”的战术,及时停了下来,没有贸然靠近。 她将手中温热的牛奶杯递到他面前,脸上重新漾起那抹温柔又带着点俏皮的笑容,巧妙地转换了话题:“喏,听阿姨说你晚上没吃多少,喝杯牛奶吧,助眠。” 蒋津年看着她递过来的牛奶,又看看她笑盈盈的脸,沉默了片刻,还是伸手接了过来。 指尖在交接的瞬间不可避免地轻轻触碰,一股微弱的电流仿佛同时窜过两人的皮肤。 他握着温热的杯子,却没有立刻喝,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她。 黄初礼捕捉到他眼神里那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,想起沈梦的话,心中微动,便趁势柔声问道,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和关切:“还听说……你今晚一直在担心我,连饭都吃不好?” 蒋津年握着杯子的手微微收紧,浓密的睫毛低垂,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。 担心?的确有。 但更多的,是一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和烦闷,尤其是在听到“陈景深”这个名字之后。 他的沉默,在黄初礼看来,却更像是一种默认和别扭。 看着他紧抿的唇线和略显冷硬的侧脸,她心底那片柔软的角落被轻轻触动。 她没有再追问,只是站在原地,安静地看着他,目光柔和得像窗外流淌的月光。 空气中弥漫着牛奶淡淡的香气,和两人之间那种无声的、正在悄然滋长的张力。 蒋津年终于抬起眼,对上她温柔注视的目光。 那双眼睛里,有等待,有理解,还有一种他此刻无法回应的、深沉的情感。 他仰头,将杯中温热的牛奶一饮而尽,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。 他将空杯子随手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,发出轻微的“叩”声。 “不早了,休息吧。”他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逐客的意味,却又似乎掺杂了些别的什么。 黄初礼知道今晚到此为止,不宜再进一步。 她点了点头,从善如流:“好,那你早点休息,晚安。” 说完,她对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,转身离开了房间,步伐轻快,仿佛一只偷腥成功的小猫。 房门被轻轻带上。 蒋津年独自站在房间中央,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,和那句“我看你是天经地义”的话语,反复在他耳边回响。 他抬手,揉了揉依旧有些胀痛的太阳穴,但这一次,那刺痛似乎被另一种更汹涌、更陌生的情绪冲淡了些许。 他低头,看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掌,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刚才触碰她指尖时,那转瞬即逝的、却清晰无比的温热与柔软。 这一夜,注定又有人要辗转难眠了。 黄初礼几乎是蹦跳着回到自己房间的,一关上门就迫不及待地抓起手机,拨通了秦愿的电话。 “愿愿!愿愿!”电话一接通,她就压低声音,激动地分享,“他承认了!他承认在担心我!” 秦愿声音里充满了八卦的兴奋:“快!详细说说!怎么承认的?” 黄初礼便把刚才送牛奶时,蒋津年那别扭的沉默和微妙的反应,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,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甜蜜。 秦愿在电话那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:“可以啊初礼!这温水煮青蛙战术初见成效!看来你这失忆老公,心里对你还是在意的,只是现在脑子不清醒,加上男人那该死的自尊心在作祟,不好意思承认罢了。” 她顿了顿,继续充当狗头军师:“听我的,趁热打铁!明天,你就找个借口,让他送你去医院!” “送我去医院?”黄初礼有些犹豫:“这……会不会太刻意了?而且他刚回来,对路况也不熟……” 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!”秦愿打断她:“你想啊,让他送你,一是创造独处机会,二是让他参与到你的日常生活中来,一点点找回他作为你丈夫的存在感和责任感,路不熟怎么了?正好让他重新熟悉这座城市!这叫一举多得!” 黄初礼听着觉得有道理,心里也开始期待起来。 “好吧……那我明天试试。”她小声应下。 “这就对了!记住,你们是合法夫妻!现在不过是在重新恋爱阶段,大胆点,晚安了我的宝,预祝你明天约会顺利!”秦愿笑嘻嘻地挂了电话。 第(2/3)页